若依照原定行程,加拿大溫哥華的下一站是,美國紐約。
不過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環球機票有許多限制,其中之一是能搭的航空有限,在美國境內只能搭AA(美國航空),溫哥華飛紐約沒有直飛必須在德州達拉斯轉機。(是的,我明明去加拿大前才來過德州的,好馬不吃回頭草我們卻走回頭路,又回到德州來了。)
還好只在德州過境二小時。
德州達拉斯機場大的壯觀,航廈跟航廈間要搭捷運的。抵達達拉斯機場後我們向人問了轉機班次的方向,被我們問路的機場工作人員大概是看我缺乏運動,隱藏了有捷運可搭的事實。「直走到底在往右轉跟著指標就能到你要去的Gate了」他很盡職詳細的指引我們「路線」,其實也不很遠,大概就是從Gate 1到Gate 50的距離,步行約30分鐘。
花費半小時走到航門,發現我們要搭的往紐約班機取消了,有個指示牌請遊客前往AA櫃檯領取何去何從的旨訊。要去航空公司櫃檯等於是要出關,要過領取行李的旋轉門(左圖)。這意味著我們已出境了,等等要在進來,旋轉門可不會逆向行駛放行給我們過的,得在經過美國嚴謹的層層安檢,不知得在這機場耗上多久時間,不祥預感油然而生。
到了AA櫃檯,服務小姐很理直氣壯的說,這班去紐約的飛機因故取消(沒解釋取消原因),我們已經被列入下一班,六小時後飛往紐約的班機,行李已經早我們一步登上六小時後的下一班班機裡了。啊?什麼跟什麼嘛?先斬後奏,花錢的大爺連個發言權都沒有。
<上圖:複習一下德州達拉斯的美麗夜景,我有攻上右邊那顆圓圓的球,Reunion Tower>
我們兩位澳洲來的澳客當然不依。別說呆呆坐在機場枯等六小時是Mission Impossible了,已經聯絡好要到紐約接我們機的費城朋友也不知道聯不聯絡的上,朋友專程從費城到紐約已要三個小時的路程,總不好意思叫人另外在等上六個小時。
賴在櫃檯不走,說什麼也不願搭下一班往紐約的班機。錯不在我們,沒理由要我們啞巴吃黃蓮對航空公司的烏龍照單全收,更何況我們是時間計畫很緊迫的旅客。服務小姐說了:「不然你們想怎樣?」(真是受不了的理直氣壯)
「沒想怎樣,只想燒了你們航空公司而已,行嗎?」(心理OS啦,真這樣回答就被當成賓拉登成員了)
「有其他航空公司飛往紐約的班機嗎?」我問。
「你們太晚來了,XX航空一小時後往紐約的班機已經客滿。」
不飛紐約的話,我們能飛去哪裡?對了,飛去費城,紐約的隔壁城市。
櫃檯小姐馬上連絡,告知我們下一班飛往費城的班機30分鐘後起飛,要坐要快。我們趕緊打電話給費城的朋友,聯絡他能不能去費城機場接我們。接到答案肯定。馬上劃位,準備往機門衝去。咦,等等,我們寄托的行李怎麼辦?
「現在會盡量幫你們把行李拉出來,萬一行李趕不上飛機的話,會搭下一班,專人會送達到府。」
航空公司派了個闖關員引領我們快速入關,咻咻咻,第一次插隊可以不講裡,貴賓才有的禮遇我竟也有幸體驗。
連跑帶跳來到機艙門已逾時10分鐘,第一次讓飛機等我。全員到齊,take off,往費城飛去。
AA國內線飛機是不提供毛毯的,所以他們把空調的溫度調很高以應映有旅客耍冷。熱的話,機上有大包冰塊應付。
熱到身上能脫的全脫了,只剩下最後底限,一件底衣。沒上妝,鼻樑上跨坐著聳聳的黑框眼鏡,穿著會讓任何淑女都搖頭的酸菜睡衣,如此邋遢的我們竟有人跟我們撘訕,這一搭就是沒完沒了的三個多小時,達拉斯到費城所需時間。
這位搭訕男士年約四十,名片上的抬頭是博士級的研究員,很健談,從身家背景聊到費城美食,從互問姓名到興高采烈留下他的住址電話,無視於我們的疲倦小臉,連講三個多小時,沒冷場。
好不容易抵達費城,我們的行李遲遲沒出現,這位博士男好心的陪我們等,還建議待會要請我們去吃法國料理。穿睡衣蓬頭垢面去法國餐廳?饒了我吧。好心謝過他,找行李填寫行李遺失單需要一些時後,不願意耽誤他太多時間,時間已經是晚上10點許,在三感謝他的好意及保證在費城這段時間會跟他聯絡後他才先行離去。
最後有聯絡嗎?答案是沒有。在費城紐約的行程過於緊湊,每天回到朋友住處都已近凌晨實在無暇抽空跟博士男共進一餐,碧塔對於我們藐視別人的好意一事一直耿耿於懷,回到雪梨後三個月,我整理時無意中發現博士男的名片,發了一封EMail感謝函。查無此信箱,信被退回了。
這代表什麼?
一件無解的羅生門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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